无 题
沈骥祥
今天看了复兴知青网站上的一组在农村的老照片,又勾起我的一点回忆。
冬天的东北农村一片雪海,地里不能干活。一天大队领导组织男劳力上山打拌子,所谓的拌子——就是把树伐下来后锯成40公分长的一段一段,然后码成长4米、宽40公分、高1米的木堆。每个拌子8个工分,俩人一组,自由结对。于是我和知青邱金龙结对,到仓库领了一把大锯,回宿舍拿了斧头并到食堂买二只馒头往大棉袄里一塞,踏着厚厚的结雪,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上赶去。
到山上后,我们找到一棵树高有10米左右直径俩人合围刚好,估计能打2个半拌子,加上周围一些小树能整3个拌子。说干就干,于是把棉衣一脱,把树底下杂草清理一下,因为在锯前要围着树看朝什么方向倒,才能在树倒的方向开口,当地叫“顺山倒”。邱金龙自以为有经验,他看后认为朝西倒,听从他的意见我们就开始工作,由于树很粗,开始不觉得累,越往中心越感到吃力,拉到中间时实在拉不动了,就抽出大锯换个反方向继续,越往中间锯缝隙越大,看着大树开始有点倾斜我们也越来越有劲,用力的锯,大树开始慢慢倾倒,树干发出哗哗的响声,我们继续使劲用力猛拉大锯,随着一声巨响,这棵参天大树终于在我们面前倒下。遗憾的是邱金龙看方向看偏了,大树没有朝他估计的方向倒,吓的我们赶紧抽出大锯猛跑,后来我回头想看一下有没有危险,正巧一棵小树枝飞过来,不偏不移打在我的鼻子下上嘴唇一个小口子,流了不少血,我捂着嘴看着傻了眼的邱金龙骂了他一句:和你这个鳖肚子干活遭老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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